第86章道心種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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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道心種魔
時至正午，陽光烈烈，榮慧卿耐著性子，將旭日訣運轉一個大周天。
當那聲“沈潭”聲起，竹簍跟著鑼鼓聲下水的時候，榮慧卿一個猛子，從樹上紮到水裏。
這棵歪脖樹離水邊不遠，不過榮慧卿不知道，一入水，她的隱身草就失效了。
赤豹跟著也躍入水中，只有肯肯巴在歪脖樹上，大眼睛恨不得飛出小刀子，把在原處正追著自己尾巴轉圈的狼七叼回來！——你是狼妖啊！表經常變狗就真成了狗了！
難怪萬年前那個麗色無雙的女修曾叮囑肯肯，千萬不要忽視外表的重要性。因為“我是吮這個終極問題，取決於他人對你的認知。不是我思故我在，而是他看故我在。——一個隱身人，一個所有人永遠都看不見的人，可以當做不存在。
肯肯想起萬年前飛升的那位人界女修說的話，腦子又有些疼。這種傷腦仁的話，但願它這輩子再也不要聽見了…
榮慧卿會游泳，技術還很高，當年在游泳館的學費沒有白交。她那時候課餘唯一的愛好，就是去游泳，有限的幾個朋友，都是在游泳班裏認識的。
不知道為何，榮慧卿下了水，雙臂無意識地向河水深處冉冉下沈的竹簍劃去的時候，有股很飄渺的虛幻感，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在牽引著她的行動，讓她覺得自己有時候像只提線木偶。但是這種感覺又極淡極弱，只有在你最放松的時候，才能感覺得到。而游泳，從來都是她最放松的休閑方式。
“那邊！”赤豹雖然沒有變回原形，可是在水裏游動的樣子也如同豹子一樣矯健。
榮慧卿收斂心神，跟著赤豹快速游過去，一起抓住了正要往下沈的竹簍。
裏面的女子已經人事不醒。
榮慧卿拔出一把小刀，往那竹簍上砍去。她的刀本就不凡，削鐵如泥，砍在幾根篾片之上，自然刀落竹開。
“我來。”赤豹長臂一伸，將那姑娘撈出來，夾在腋下。
“現在去哪裏？”
榮慧卿早有主意，“去河對岸吧。”這裏的岸邊還有人群在圍觀，他們就這樣上去實在太紮眼了。再說這個姑娘明顯不為宗族所容，讓她去河對岸開始新的生活也是好的。
赤豹有些猶豫，“老大說，在石蘿鎮外的五裏坡匯合。如果去了河對岸，回來就太遠了，恐怕老大等急了。”
榮慧卿給赤豹傳音：“我們是修士，還怕什麽河流？到時候飛回來就是了。”
“可是她怎麽辦？她是一介凡人，讓她跟著飛？”赤豹指指腋下的伍姑娘。
榮慧卿頭也不回地往前游去，身子纖弱修長，劃水的樣子如一尾飛魚，很是流暢，“把她送到對岸，等她醒了，我們就走。”
聽見不用帶著這姑娘一起走，赤豹大喜，忙加快速度，沒多久就來到河對岸。
榮慧卿先上岸，四處看了看，見岸邊沒什麽人，便打了個唿哨。
赤豹挾著那姑娘上了岸，將她放在岸邊的沙地上。
榮慧卿過來檢視了她的鼻息和瞳孔，確定她還有氣，才將她的身子反過來，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，拍著她的後背，給她控水。
同時對那姑娘施了個小小的法術，將她的衣裳也烘幹了。
那姑娘嗆了兩聲，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水。
榮慧卿松了口氣，將她扶起來，靠在旁邊的大石頭上，低聲道：“你回不去了。我這裏有十兩金子，你拿去，招個丈夫，自己過活吧。”榮慧卿在永璋城住過一陣子，知道大楚國黃金稀少，金對銀的比價極高，一兩金子值一百兩銀子，十兩金子就是一千兩銀子。而就算在永璋城那樣繁華的地方，十兩銀子就能買一所上好的宅院。
這姑娘拿著這筆錢，就算不回家，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。
那姑娘累得筋疲力盡，實在沒想到還有人救她，睜開眼睛發現是榮慧卿，本來又氣又恨，若是有力氣，就要扇她兩個耳光了！——自己落到現在這個地步，還不是拜她所賜！
可是轉而聽見榮慧卿給她一大筆金子，又楞住了，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如寒光一樣看向榮慧卿，“你說真的？”
榮慧卿乾坤袋裏金銀都不少，都是葫蘆街的妖修給她的。
榮慧卿掏出一個金元寶，放在那姑娘腿上，“你小心點，不要讓人看見，記得財不露白。”說完就起身要走。
那姑娘拿起金元寶捏了捏，發現是真的，心情更加覆雜，扶著石頭站起來，咬著下唇問道：“你們要去哪裏？這裏是哪裏？——我沒有來過這裏，人生地不熟，能不能幫幫我，帶我去京城？”
榮慧卿很是意外，回頭問道：“你去京城做什麽？”
“我有一個姑母，嫁到京城。我在這裏待不下去了，去投奔姑母還有一線生路。不然你們認為我一個弱女子，手上又有巨款，怎麽可能靠自己活下去？”
赤豹擔心榮慧卿又心軟，忙道：“這裏是流沙河對岸。你是本地人，怎麽會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？若是想去京城，你去前面的市鎮雇輛車也就是了，我們有事，跟你不同路的。”
榮慧卿知道赤豹的意思，笑著看了它一眼，“我這裏還有十幾兩碎銀子，你拿去雇車吧。天不早了，我們還要趕路，就此告辭！”說著拱了拱手，帶著赤豹離開。
等走到那姑娘看不見的地方，榮慧卿給了赤豹一根隱身草，同時自己也拿出一根佩在身上，然後拿出靈石握在手裏，使出乘風術，飄飄曳曳過了流沙河，叫上肯肯和狼七一起，往石蘿鎮外的五裏坡趕去。
一路上，赤豹幾次欲言又止。
榮慧卿知道它想問什麽，沈默半晌，低聲道：“我和那位姑娘一樣，曾經因為修士的惡行，而遭受無妄之災，家破人亡。如果不是我運氣好，現在早已經死了。我遭難的時候，受到過別人的幫助。我雖然無法直接報答它們的大恩大德，但是我能將它們的善意傳遞給別人。——我救她，還有因為這事因我而起，如果讓她就這樣死了，我心魔難消。”
赤豹聽了有些茫然。妖獸的世界，弱肉強食，力量為尊，妖獸也沒有心魔，難以體會榮慧卿的感觸。
榮慧卿沒有再多說，只是道：“就像你只吃素一樣，這也是我的堅持。”
救了伍姑娘，了卻一段因她而起的因果，也就夠了。至於伍姑娘以後過得是好是壞，跟她完全沒有關系。
赤豹若有所思，轉頭看向活蹦亂跳的狼七，心有所悟。
修行最重要的，是道心。
道心是什麽？道心，就是找到適合自己的道，並且堅定不移地走下去。道有千萬條，每個最後飛升修士領悟的道都不一樣，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成佛做祖。
羅辰負著手站在五裏坡，看見榮慧卿他們過來了，便拋出自己的核桃小船，扔到空中。
小船似乎比上一次又大了許多，分了上下兩層。
“這裏的事很快要傳開了，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。三大派應該會派大修士過來了。”羅辰解釋道。之前他們本來是打算走陸路去京城，可是離開館陶山的第一站石蘿鎮，他們就遇到麻煩。既然這樣，還不如快點去京城算了。如果運氣實在不好，在空中跟修士相遇，他們再金蟬脫殼也來得及。
榮慧卿沒有異議，找了飛船上一個小屋子坐下，趁著離陽光近的時候，開始修煉旭日訣。
氣息已經很飽滿，靈力也到了一個臨界值，可是築基那道關口，她還是過不去。明明當初她曾經跨過那道門檻，看見了築基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，為何現在死活踏不過最後一步呢？實在是太古怪了。
不過她也知道，天下那麽多修士，能夠築基的已經是鳳毛麟角了。自己不巧，正好遇到的都是築基修士，才覺得有些著急。
再等等，也許她還有機會。
羅辰這陣子也在飛船的一個房間裏獨自修煉，讓赤豹掌舵。這個飛船，如果能有隱身的功能就好了，可是那樣的話，就需要找一個煉器大師重新煉制一番。而這樣厲害的煉器大師，只有在二級宗門裏面才會有。他哪有機會認識二級宗門的人？便將此事放下。
說來也怪，他們這一路行來，居然沒有碰到什麽別的修士在天上飛行，順順當當就來到大楚國京城外面。因是京城，大楚國皇帝曾經勒令修士不得在大楚國京城上空飛行。
修士哪有把皇帝放在眼裏的，但是大楚國皇帝有個結拜兄弟，一字並肩王魏楠心，既是大修士，又是王爺，橫跨世俗和修行兩界，沒有修士不給他面子。所以這條律令就得到貫徹執行。
大楚國京城上空被大陣法師設下禁飛的陣法，元嬰修士以下都不得在大楚國京城上空飛行。
榮慧卿他們一行人飛到離京城不遠的樹林裏，將飛船收好，換上平民衣衫，跟著普通老百姓進了京城的城門。
他們進了京城住下。
肯肯出去轉了一圈，回來就說據可靠消息，魏楠心離開京城，往大楚國西面的館陶山去了。
榮慧卿一聽大喜，便打算連夜就去探府，找她娘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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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至正午，陽光烈烈，榮慧卿耐著性子，將旭日訣運轉一個大周天。
當那聲“沈潭”聲起，竹簍跟著鑼鼓聲下水的時候，榮慧卿一個猛子，從樹上紮到水裏。
這棵歪脖樹離水邊不遠，不過榮慧卿不知道，一入水，她的隱身草就失效了。
赤豹跟著也躍入水中，只有肯肯巴在歪脖樹上，大眼睛恨不得飛出小刀子，把在原處正追著自己尾巴轉圈的狼七叼回來！——你是狼妖啊！表經常變狗就真成了狗了！
難怪萬年前那個麗色無雙的女修曾叮囑肯肯，千萬不要忽視外表的重要性。因為“我是吮這個終極問題，取決於他人對你的認知。不是我思故我在，而是他看故我在。——一個隱身人，一個所有人永遠都看不見的人，可以當做不存在。
肯肯想起萬年前飛升的那位人界女修說的話，腦子又有些疼。這種傷腦仁的話，但願它這輩子再也不要聽見了…
榮慧卿會游泳，技術還很高，當年在游泳館的學費沒有白交。她那時候課餘唯一的愛好，就是去游泳，有限的幾個朋友，都是在游泳班裏認識的。
不知道為何，榮慧卿下了水，雙臂無意識地向河水深處冉冉下沈的竹簍劃去的時候，有股很飄渺的虛幻感，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在牽引著她的行動，讓她覺得自己有時候像只提線木偶。但是這種感覺又極淡極弱，只有在你最放松的時候，才能感覺得到。而游泳，從來都是她最放松的休閑方式。
“那邊！”赤豹雖然沒有變回原形，可是在水裏游動的樣子也如同豹子一樣矯健。
榮慧卿收斂心神，跟著赤豹快速游過去，一起抓住了正要往下沈的竹簍。
裏面的女子已經人事不醒。
榮慧卿拔出一把小刀，往那竹簍上砍去。她的刀本就不凡，削鐵如泥，砍在幾根篾片之上，自然刀落竹開。
“我來。”赤豹長臂一伸，將那姑娘撈出來，夾在腋下。
“現在去哪裏？”
榮慧卿早有主意，“去河對岸吧。”這裏的岸邊還有人群在圍觀，他們就這樣上去實在太紮眼了。再說這個姑娘明顯不為宗族所容，讓她去河對岸開始新的生活也是好的。
赤豹有些猶豫，“老大說，在石蘿鎮外的五裏坡匯合。如果去了河對岸，回來就太遠了，恐怕老大等急了。”
榮慧卿給赤豹傳音：“我們是修士，還怕什麽河流？到時候飛回來就是了。”
“可是她怎麽辦？她是一介凡人，讓她跟著飛？”赤豹指指腋下的伍姑娘。
榮慧卿頭也不回地往前游去，身子纖弱修長，劃水的樣子如一尾飛魚，很是流暢，“把她送到對岸，等她醒了，我們就走。”
聽見不用帶著這姑娘一起走，赤豹大喜，忙加快速度，沒多久就來到河對岸。
榮慧卿先上岸，四處看了看，見岸邊沒什麽人，便打了個唿哨。
赤豹挾著那姑娘上了岸，將她放在岸邊的沙地上。
榮慧卿過來檢視了她的鼻息和瞳孔，確定她還有氣，才將她的身子反過來，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，拍著她的後背，給她控水。
同時對那姑娘施了個小小的法術，將她的衣裳也烘幹了。
那姑娘嗆了兩聲，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水。
榮慧卿松了口氣，將她扶起來，靠在旁邊的大石頭上，低聲道：“你回不去了。我這裏有十兩金子，你拿去，招個丈夫，自己過活吧。”榮慧卿在永璋城住過一陣子，知道大楚國黃金稀少，金對銀的比價極高，一兩金子值一百兩銀子，十兩金子就是一千兩銀子。而就算在永璋城那樣繁華的地方，十兩銀子就能買一所上好的宅院。
這姑娘拿著這筆錢，就算不回家，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。
那姑娘累得筋疲力盡，實在沒想到還有人救她，睜開眼睛發現是榮慧卿，本來又氣又恨，若是有力氣，就要扇她兩個耳光了！——自己落到現在這個地步，還不是拜她所賜！
可是轉而聽見榮慧卿給她一大筆金子，又楞住了，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如寒光一樣看向榮慧卿，“你說真的？”
榮慧卿乾坤袋裏金銀都不少，都是葫蘆街的妖修給她的。
榮慧卿掏出一個金元寶，放在那姑娘腿上，“你小心點，不要讓人看見，記得財不露白。”說完就起身要走。
那姑娘拿起金元寶捏了捏，發現是真的，心情更加覆雜，扶著石頭站起來，咬著下唇問道：“你們要去哪裏？這裏是哪裏？——我沒有來過這裏，人生地不熟，能不能幫幫我，帶我去京城？”
榮慧卿很是意外，回頭問道：“你去京城做什麽？”
“我有一個姑母，嫁到京城。我在這裏待不下去了，去投奔姑母還有一線生路。不然你們認為我一個弱女子，手上又有巨款，怎麽可能靠自己活下去？”
赤豹擔心榮慧卿又心軟，忙道：“這裏是流沙河對岸。你是本地人，怎麽會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？若是想去京城，你去前面的市鎮雇輛車也就是了，我們有事，跟你不同路的。”
榮慧卿知道赤豹的意思，笑著看了它一眼，“我這裏還有十幾兩碎銀子，你拿去雇車吧。天不早了，我們還要趕路，就此告辭！”說著拱了拱手，帶著赤豹離開。
等走到那姑娘看不見的地方，榮慧卿給了赤豹一根隱身草，同時自己也拿出一根佩在身上，然後拿出靈石握在手裏，使出乘風術，飄飄曳曳過了流沙河，叫上肯肯和狼七一起，往石蘿鎮外的五裏坡趕去。
一路上，赤豹幾次欲言又止。
榮慧卿知道它想問什麽，沈默半晌，低聲道：“我和那位姑娘一樣，曾經因為修士的惡行，而遭受無妄之災，家破人亡。如果不是我運氣好，現在早已經死了。我遭難的時候，受到過別人的幫助。我雖然無法直接報答它們的大恩大德，但是我能將它們的善意傳遞給別人。——我救她，還有因為這事因我而起，如果讓她就這樣死了，我心魔難消。”
赤豹聽了有些茫然。妖獸的世界，弱肉強食，力量為尊，妖獸也沒有心魔，難以體會榮慧卿的感觸。
榮慧卿沒有再多說，只是道：“就像你只吃素一樣，這也是我的堅持。”
救了伍姑娘，了卻一段因她而起的因果，也就夠了。至於伍姑娘以後過得是好是壞，跟她完全沒有關系。
赤豹若有所思，轉頭看向活蹦亂跳的狼七，心有所悟。
修行最重要的，是道心。
道心是什麽？道心，就是找到適合自己的道，並且堅定不移地走下去。道有千萬條，每個最後飛升修士領悟的道都不一樣，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成佛做祖。
羅辰負著手站在五裏坡，看見榮慧卿他們過來了，便拋出自己的核桃小船，扔到空中。
小船似乎比上一次又大了許多，分了上下兩層。
“這裏的事很快要傳開了，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。三大派應該會派大修士過來了。”羅辰解釋道。之前他們本來是打算走陸路去京城，可是離開館陶山的第一站石蘿鎮，他們就遇到麻煩。既然這樣，還不如快點去京城算了。如果運氣實在不好，在空中跟修士相遇，他們再金蟬脫殼也來得及。
榮慧卿沒有異議，找了飛船上一個小屋子坐下，趁著離陽光近的時候，開始修煉旭日訣。
氣息已經很飽滿，靈力也到了一個臨界值，可是築基那道關口，她還是過不去。明明當初她曾經跨過那道門檻，看見了築基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，為何現在死活踏不過最後一步呢？實在是太古怪了。
不過她也知道，天下那麽多修士，能夠築基的已經是鳳毛麟角了。自己不巧，正好遇到的都是築基修士，才覺得有些著急。
再等等，也許她還有機會。
羅辰這陣子也在飛船的一個房間裏獨自修煉，讓赤豹掌舵。這個飛船，如果能有隱身的功能就好了，可是那樣的話，就需要找一個煉器大師重新煉制一番。而這樣厲害的煉器大師，只有在二級宗門裏面才會有。他哪有機會認識二級宗門的人？便將此事放下。
說來也怪，他們這一路行來，居然沒有碰到什麽別的修士在天上飛行，順順當當就來到大楚國京城外面。因是京城，大楚國皇帝曾經勒令修士不得在大楚國京城上空飛行。
修士哪有把皇帝放在眼裏的，但是大楚國皇帝有個結拜兄弟，一字並肩王魏楠心，既是大修士，又是王爺，橫跨世俗和修行兩界，沒有修士不給他面子。所以這條律令就得到貫徹執行。
大楚國京城上空被大陣法師設下禁飛的陣法，元嬰修士以下都不得在大楚國京城上空飛行。
榮慧卿他們一行人飛到離京城不遠的樹林裏，將飛船收好，換上平民衣衫，跟著普通老百姓進了京城的城門。
他們進了京城住下。
肯肯出去轉了一圈，回來就說據可靠消息，魏楠心離開京城，往大楚國西面的館陶山去了。
榮慧卿一聽大喜，便打算連夜就去探府，找她娘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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